他娘是个大美人,他爹虽不说帅遍全京城,好歹也是玉树临风风流潇洒这一个型儿的,怎么也不该生出这么丑的儿子来呢?
“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物极必反?”
顾怀袖嘀咕了几句,最后又把自己的手札扔给张廷玉,把孩子朝自己怀里一抢,道:“你去把我手札重新抄上一遍,换个好看的字体,孩子我先抱着……”
小胖子“呜呜啊啊”地叫,在他娘怀里眯眼看着张廷玉,张廷玉一脑门子官司。
他认命地从炕桌旁边又拿了备用的一本手札,用自己漂亮的小楷将顾怀袖写的那些东西给誊抄上去,“从没见过你这样当娘的,回头等着白日酒,我看你怎么面对众多的宾客!”
距离白日还有五十多天,顾怀袖才不着急,怎么着也是过年之后了。
想来她儿子不会横着长……
哎,不对,这话说不得,好的不灵坏的灵啊。
张廷玉抄着札记,末了一换馆阁体,只道:“权当是练字了。”
顾怀袖没好气道:“孩子都生了,你也只是个举人。”
“举人已经很厉害了好么?”张廷玉简直无奈了。
在普通人家,一个秀才都能高高在上了。童生都不与商同座,秀才进县衙没人敢打。到了他这举人的地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