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兴许,只有顽劣不知世事的时候,才有纯粹的开心吧?”
她叹了一声,将胖哥儿抱起来,便朝着凉亭外面走。
表面上若无其事,这件事却已经刻在了她心底,成为一个小小的隐忧。
最近吴氏闹腾得厉害,不过忽然之间因为那一日砸了黄玉戒指而病倒了,伤口感染,只在床上哼哼,陈氏时不时去看看,至于顾怀袖每次一走近那里,就会被人赶回来。
张英听说这件事之后,只让福伯告诉顾怀袖,说吴氏的病不要顾怀袖管,是老太婆对不起她,府里自然有人照料,让她管好府里的事情就好。
想来张英也是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模样,所以不敢说顾怀袖什么。
如今别看张府人还多,可后院里却有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。
“二爷朝考之后,何时回来?”
顾怀袖抱着胖哥儿一路回了屋,便哄他睡觉,谁料胖哥儿一直拿着几只茶杯在那儿玩叠罗汉,就是不肯去睡。
当初还以为怀着他的时候他定然是个安静的,没想到现在竟然顽劣如此。
到底是孩子的天性,顾怀袖开明得很,好笑地戳了他一指头道一声“丑胖哥儿”,又看向了青黛。
青黛道:“现下二爷怕还在宫里吃琼林宴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