兢的时候,从来不会对顾怀袖说。尽管他有本事,可真正能信任的人也就是自己一个,走得再远再高,都有一种不胜寒的感觉。
张家一门荣辱,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。
他如今宦海沉浮,一半为着自己,一半为着张家。
想来也是些沉重的事情,他也举杯,与张廷璐一碰:“现在你回来了,也该把我这担子给分一些走了,四弟也已经成家,如今弟弟都在府里了,我心里一下就安定了……”
“我回来之前,曾往桐城看过父亲,他写了一封亲笔信,要我带给二哥。”
说着,张廷璐取出一封信来,递给了张廷玉。
抬手接过信封,就坐在桌边拆开,张廷玉看了信,却有些说不出话来:“……父亲近来,身子骨还好吧?”
信上仅有寥寥数言:君子中庸,廷玉吾儿,十年不晚。
这意思很多,到底是什么意思,兴许只有张廷玉才明白。
去年皇上南巡,张英奉旨在江宁接驾,父子二人曾于康熙彻夜长谈,而后是张英与张廷玉详谈。
世上之事,往往是想的没成,不曾想过的便无心插柳柳成荫了。
对张廷玉,张英兴许也是这样以为的吧?
除了吴氏之事上有失偏颇公正,张英对四个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