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种字体,还换了馆阁体,模仿着历代书法名家,写了无数个小的“弑”字,最后还是一个凌乱的草书做结尾。
“如何?来,字如其人,你猜猜我。”
顾怀袖一笑:“字如其人,字贱,你更贱。”
张廷玉听了,气得直接拿笔头戳她眉心一下,接着却扭头看向这一幅写满字的宣纸。
他目光微动,将手里的一杆笔扔掉,换了一只狼毫大笔,运足了劲,蘸饱了墨,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凝聚了起来,而后运笔……
墨迹挥洒,却似丹青水墨,飘摇之间又杀机凛冽!
“弑”字的一钩,像是一柄长戈,透着一种出人血的锋锐尖利,然而一切的一切,又完全收束在了最后那云淡风轻又凝重无比的一个“点”上。
张廷玉手腕一压,将笔按了下去,一副举重若轻模样,然后随手一扔,大笔甩到了一边,整个人这才平静下来。
他额头因为背后的疼痛而微微冒汗,可是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锋芒。
顾怀袖怔住了,看着这杀机毕露最后又收束于圆润的字,近乎有一种心神为之所夺的震撼。
这才是张廷玉。
他道:“做人不可不露锋芒,亦不可锋芒毕露。父亲常常说,我常常不懂……不过看我这字,约莫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