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夫的淳朴和朝堂重臣的精明。
他伸出手来,张廷玉立刻上去握住:“父亲……”
“我早已经过了悬车之年,该走了。人谁没个死呢?你父亲这一辈子也活够了……记得把我,葬在你娘的身边,回龙眠山去……”张英声音喑哑地交代着自己的身后事,在病笃的时候,便已经跟其余几个儿子交代过了。
“孩儿谨记。”
“二儿媳可回来了?我看看除夕跟正月……若霭小子呢……”
张英朝着旁边张望了一眼,顾怀袖顾不得擦眼泪,只牵着张若霭,又叫抱了除夕正月,到床榻边来:“若霭在呢,除夕正月也来看您了。”
“个个都在哭……有什么可哭的……”
张英竟然还笑了笑,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,说话都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。
不过一切,都像是他在朝堂上那种淡泊和沉稳,他甚至抬手想要摸摸除夕和正月,“是两个乖孩子,这辈子都没怎么抱过孙子孙女,若霭也不小了,我给起个字吧,就叫晴岚……除夕行三,他四弟叫若需,便给他起个霖字吧。正月是女娃,咱们张家女娃娃一直不多,叫步香吧……十步之泽,必有香草……你母亲什么都不会,只喜欢念叨这一句呢。”
恍恍惚惚又想起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