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难得的并蒂荷花,他划船靠了过去,便摘下来朝懒洋洋躺着的顾怀袖身上扔。
顾怀袖只觉得那深深浅浅的一把粉红朝着自己扑来,险些被张廷玉被吓住。
荷香袭人,她拿住了梗,就这样将荷花在自己眼前看着,天光很刺目,张廷玉站在船头,似乎只有一道影子,表情模糊。
顾怀袖道:“你往左边站一些,为我挡着亮。”
张廷玉轻笑一声,只道:“你很会享受。”
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……”顿了顿,她又道,“劝君莫惜金缕衣……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……”
然后她晃了晃手里的并蒂莲,轻轻一嗅,照旧闭着眼睛懒洋洋地。
“卿不见,洛阳城东白头翁,依稀红颜美少年。花开花去花不在,一朝卧病无相识……再归庙堂,何日当问鼎?”张廷玉也笑着吟咏。
不是诗词调,不过有感而发罢了。
顾怀袖听了,只道:“拖出去砍头。”
于是他嗤笑。
“我只为戴名世可惜……今科只中了个榜眼。”
张廷玉想起前几日得的消息,便不大舒坦起来。
到底还是张廷玉的门生,他这人护短得厉害。
当初有九名半范琇,如今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