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端起茶来的胤禛,真想这么一茶盏给她扔过去:“有月余不见,你倒长本事了,庄孝之的事情干得漂亮,随手抹了爷一枚好棋,如今连错也不给爷认一个?真当你自个儿是座好桥,爷便不敢拆了你吗?”
顾怀袖已经进来,垂首道:“那庄孝之原是墙头草两边倒,留着也是祸患,倒是新填进来个周道新跟潘承,那潘承奴才瞧着还堪大用,有眼力见儿,也有胆气,这样的人用着岂不比庄孝之舒坦?”
“先斩后奏,如今你还夸起自己来了?”
胤禛倒是没想到她嘴里能说出几朵花来。
不过想想她说得也的确有道理,庄孝之何尝不是胤禛心病?
可这么简简单单除了,要他这个爷来干什么了?
合着都是她顾怀袖能耐,一个做奴才的,越俎代庖也是罪过,更何况越俎代庖是假,狐假虎威是真。
“早先骂你是个刁民,如今爷该骂你是个刁奴,从来没个省心的时候,今日你有本事来对我狡辩,他日我卖了你,把你扔到皇阿玛跟前儿,瞧瞧你还能说出什么来。”
胤禛也不过是气话,他方从钮祜禄氏那边过来,也亏得顾怀袖挑了个好时候。
顾怀袖心道果然还是摸准了胤禛的心思,处理庄孝之这件事她没办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