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,擦完了又用药膏来抹,却没问她诏书的事。
顾怀袖看他沉默给自己看伤,眼底也渐渐柔和起来,只轻声道:“应该是拟定人当辅政大臣,我只知这里头有你,还有……太庙……”
太庙?
太庙之中一向只有满人,从没有过汉臣进去的先例。
张廷玉原本是不信的,可现在顾怀袖说了,由不得他不信。
上了药,张廷玉便拿了一床锦被把她整个人都裹起来,扔进床里面去,又唤来了丫鬟收拾铜盆帕子,随口吩咐白露道:“明儿去太医院那边请个太医来,就说是夫人病了,明儿不管夫人去哪儿,都不许放她出去,等伤好了再说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白露在帘子外头,有些诧异,青黛也不敢吭声。
顾怀袖只道:“当心吓着人。”
“我脸上又没画什么吓人的东西,怎会吓着人?”张廷玉落了外袍,也累得厉害,很快也侧身躺上来。
两个人偎着一床锦被,暖和得很。
顾怀袖道:“你听见这第二道诏书,便没什么感觉吗?”
“有的……”
大了去了。
张廷玉的事情,顾怀袖又不是不知道。
他道:“天理循环,报应不爽,但凡是人,都逃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