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是用来打仗。与可穿盔甲的兵箭及“镞长七寸、铁叶为羽”2的车弩箭相比,竹箭简直是小儿科。
不过一介儒生能将箭术练到此般程度,也的确了不起。王夫南眯眼远望靶子,却并不想夸赞许稷箭术。许稷的优势在于沉得住气,箭术倒是其次。
若此人从军,或许会是难得良才,只可惜从了笔墨账簿。
许山倒是在一旁啧啧称赞:“我家三郎可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3的人哪!正因这样才能射得稳狠准!”
王夫南手中枣子已快吃尽,只剩了最后两颗。他走到许稷面前,很是顺手地拿过她的弓,又从箭囊里抽了一支箭。
“你信不信我?”
许稷轻挑眉:“何为信,何为不信?”
“信就乖乖站着。”王夫南说着忽将一颗冬枣置于她头顶的幞头上,眸光下沉盯住她眼眸:“你同意了。”
许稷自然心领神会,她一动未动,只说:“不要射偏。我只知若你伤了我半根头发,千缨会找你拼命。”
王夫南弯唇笑,将最后一颗冬枣塞进袖袋里,转过身朝靶处走去。
止步、转身、置箭、举臂、拉满弓,每一步都透着十足的从定。
都是眼力极其好的人,又相距不是太远,许稷几乎能看清他的神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