蕴北将那匹白马赠给了你?”
“不是赠,是赁。”
赁者,租也。
“赁给你?那更稀奇了!”朱廷佐摇摇头,“那匹马他养了将近二十年,旁人碰都不给碰,这会儿难道缺钱缺到要赁给人用?”
许稷倏忽放缓了步子,偏头看向朱廷佐:“那匹马他养了二十年?”王夫南眼下不过二十五岁,若养了将近二十年,岂不是五六岁就开始养这匹马?
朱廷佐颔首道:“没错。当年那匹马到他手里已经瘸了,好不容易才养成如今这模样。”
许稷步子慢到完全停了下来,她努力回想王夫南说要将马赁给她的话,但实在捕捉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她遂问朱廷佐:“请问,这匹马他是如何得来的?”
“应是受赠,至于是何人所赠,他好像与我炫耀过,但那时我太小,现在已记不起来了。之后我也问过他,但他却不高兴再说了,不过那之后他对这匹马倒是更珍视,连我想骑一骑也不让。”
“哪一年受赠?”
“永安……几年来着?”朱廷佐一阵苦思,“大概是永安六年的秋天。”
永安六年的秋天,许稷不自觉地在心中地默念了一遍。要知道,永安六年对于她而言是有重大意义的,那一年她出生,且那一年冬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