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补白天落下的课。”他抬眸用余光观察她的神色:“难道不好吗?”
“多谢十七郎好意,不过某尚有比部公房可歇。至于这里——”许稷扫视一圈,“留给十七郎好好休息吧。”
她重新看向王夫南,往后退了一步,俯身甚至推手行了个礼,这才转过身出了廊。
一火长遥遥瞧见此景,不由瞪大眼,心说都尉近来这是怎么了哦,头顶酒杯是要练杂戏吗?
待许稷走远,王夫南这才取下头上酒盏,借着廊下灯光看了一圈。
杯壁没有口脂附着,低头轻嗅,只剩甘冽残酒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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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天刚亮,许稷便已洗漱完毕从比部值房出来,抖落抖落身上浅青袍子,径直往吏部去。
李令史正在院中指挥庶仆清扫廊庑下的地板:“边边角都要擦到才行哪!不然又要被骂邋遢了,哎御史台也是管得真宽……最近老下雨地板怎么干净得了嘛!”
抱怨声暂歇,李令史扭头便瞧见青袍许稷走了进来。这一切仿佛是在他预料之中,他脸上自然地撑起笑意来,对许稷一拱手,很是客气地说:“许君早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