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稷送她上了马车,又对庶仆妻交代了一些事,这才放心后退一步,目送她离开。
练绘穿着蓑衣骑上马,与许稷及王夫南道了别,一挥鞭子便奔至马车前面,领着一众千缨等人离了泰宁使府,往西向长安去。
沂 水迢迢路漫漫,此行有人帮衬也算是好事,尽管之前许稷反对千缨与练绘同行,但河南道如今并不太平,千缨一介女流,就算带了几个庶仆,真遇上什么需要出面的 事,也会很麻烦。练绘姑且也算得上正人君子,在保持距离方面自有分寸。何况中间还有个樱娘牵扯着,最后思来想去只能是让千缨与练绘同时走,但各走各的,必 要时帮衬一番。
送走一行人,许稷径自回客房收拾行李。王夫南走到门口恰好瞥见,惊问:“你要走吗?”
“州府随时会有事,搬去住方便些。”理由堂堂正正,但只是其一。重点是千缨走了,她没有继续留住在此处的道理。
许稷要将行李拎出门,王夫南长臂一撑,挡了她去路。许稷抬头:“行李拎着很重的,快让我出去。”
王夫南一把拿过她手中行李:“我替你拎。”
“要送我去州府吗?”
“不,就这么站一会儿吧。”王夫南极度识趣,知她决定了的事几乎都没什么好商量的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