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计算运筹,当然假账做得亦很漂亮。该有的证据某都已经留了,本要上报,但眼下州府缺人,某将此事压了下来,望褚参军以后勿再踏入迷途了,走太远是回不来的。”
褚参军闻言,惊讶抬头,各番心思乱涌:这话甚么意思?要重新用他吗?既往不咎?可仔细一想却并不是这回事。许稷的话分明是说“你那些作假的手段或许瞒得了旁人,但逃不过我的眼。因你尚有余热才用你,所以收起那些花招老实干活吧。”
褚参军想明白这点,忙连连称喏。
许稷起了身,忽有一狱卒哒哒哒跑来,双手奉上钥匙:“许参军!”
许稷手掌狱门开关之权,落在褚参军眼中则又是警告:既能将你放出来亦能将你再关进去。
褚参军抬手擦擦额头冷汗,忙爬起来作揖谢过。狱卒便又送来入狱前穿的公服等等,容他换完后,许稷早就离开州狱回公廨去了。
褚参军沿阶梯走上地面,被深秋细雨淋了一头,冷得搓了搓手,心叹:财权从此就彻底落入许稷手里了哪,这人可真是集权主义的典范啊。
但奇怪在于她并不热衷谋取私利,难道是为了博个好名声吗?轻利者会重名誉吗?褚参军摇摇头觉得费解,一抬首阴云沉沉,天也快黑了。
许稷遣庶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