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低吟时而怪笑,听着可怖。
长夜漫漫,今晚格外难熬。
台狱中的练绘亦得了消息,但到现在也未有人来审问他,显然他们是打算将这所有压力全抛给千缨,逼得她一介女流承认此事。
知道审问对付他肯定很麻烦,于是就拿千缨开刀,简直卑鄙至极。
练绘一拳砸在铁门上,将打瞌睡的狱卒吓了一跳。
次日一早,万年县重新审理此案。大白天审案,于是多了些不相干的人聚来听。万年县又是富贵门阀聚集地,多的是闲得没事做的妇人,因自己不方便直接前往,就打发了庶仆小厮来听,等他们回去便有新鲜事讲。
一身狼狈的千缨被带上堂,便引得唏嘘一阵。万年县令又是个特别恶心的老头子,问话十分刻薄,且言辞中处处存了偏见,千缨拒不承认,面对万年县令的刁钻审问和堂外不绝于耳的谩骂声和风凉话,她脊梁骨挺得笔直。
无惧,却也生气,自证清白很难很难,用死来证明可以吗?她甚至这样想过,但死有用吗?不相信的人仍会觉得是畏罪自尽吧?
她不能做这样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。
但要如此咽下这口气吗?
她咽不下去。
就在万年县令打算动刑之际,忽有人拨开人群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