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棋吧!”
“喏。”许稷没有半分谦虚,坦率应道。
马承元全没料到这人如此不知轻重,按常理这时候不应该万般推辞吗?可许稷偏不,她从从容容分拣了棋子,起身一躬:“陛下倘若无他事,请容臣告退,臣还要往户部去报到。”
小皇帝见她要走了,忙说:“爱卿不能再陪朕下一局吗?”
许稷深谙这种屁孩子的心理,偏不顺着他,不要命地回说:“改日吧。”
小皇帝抿了抿嘴,瞥瞥身边的马承元,也不敢说太多的话:“哦,那你去吧,朕会再找你的。”
许稷再次行礼,又与马承元作个揖,甚至笑了一下,转过身却瞬时满脸冰霜,面无表情走出了殿门。
雨哗啦啦倒了下来。
早不下晚不下,偏偏是这时候,实在任性。许稷冒雨一路穿过丹凤门拐进皇城直奔尚书省,到户部时已浑身湿透。
她刚进门就撞到从度支司匆匆跑出来的小吏,那小吏身形一晃,怀里一摞高过头顶的簿子就散落一地,许稷忙蹲下来帮着捡,那小吏也没注意她身上服色,亦是埋头捡。
恰这时,一双黑皂靴踏进了度支司的门。
“中尉过来躲雨哪?”、“中尉可要喝水?”一连串奉承的话即刻迎了上去。许稷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