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公廨本一时无法废止,但又实在看不下去,遂只说严控。
诸相不给她答复,虽然他们不介意让许稷去得罪诸司诸使,但自己都不想被搭进去。
最后还是赵相公开口:“此事不急于一时,以后再议。”他顿了顿:“今日就暂到这里吧。”
诸相闻言纷纷起身,许稷亦跟着站起来。她正要走,赵相公却道:“你留一下。”
许稷躬身站在一旁,待诸相都走后,她这才重新坐下。
赵相公问:“盐铁这块你一直说时机未到,如今可是有甚么想法吗?时机到了吗?”
许稷四平八稳地坐着,回说:“天时地利都够,需要一些人力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下官认为盐铁收入难进度支,主因是月进2太高。倘若想将盐铁收入重新归于度支,就必须罢月进。一纸文书对盐铁使而言,不过是废纸,既然无法令盐铁使罢月进,就只剩一条路——”她说着抬起头来:“杀而替之。”
赵相公微眯了眯眼,许稷能下此狠手,有些出乎他意料。
“盐铁使多与阉党勾结,河南尤甚。倘若由我们动手,必然会引得阉党不满。但如今河南河北两道正值混战之际,盐铁使倘若不小心被南下的河北军杀死了呢?”
阉党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