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思一番,觉得自己似乎应当学一学“什么时候应当伸手”的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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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稷急匆匆赶回度支,步子不停往里走,却见公房已被人占去。度支员外郎一把拉住她:“侍郎要小心哪!”
许稷朝里瞥了一眼,只见延资库使夏元珍正在翻她的秋收判卷,老气横秋,姿态十分嚣张。
所谓延资库,是设于大明宫内院的专库,又称为备边库。该库是独立于左藏库和内库的第三大库,初设是为专掌军费,并且一定程度上与内库争夺财利,因此曾一度受到宦官的强烈反对。
不过如今延资库的收入来源却是户部、度支及盐铁三司的定额拨给,早已失去了与内库争夺财利的作用。而领延资库事的夏元珍,也与阉党有扯不清的关联。
夏元珍是以节度使拜相,又兼延资库使,官资高许稷一截,态度嚣张些自在情理之中。
她上前一步,做足了表面功夫,一揖道:“夏相公深夜至此,敢问可有要事?”
“大昌元年元月至今年八月前,除纳外,度支欠延资库共计一百九十六万五千七百一十四万贯匹,因积欠数多,已具申奏。”夏元珍旁边一个书吏一板一眼说完,底气满满地看向许稷。
区区一介流外官嚣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