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。这样一块肉我不可能让给阉党。”
直白、野心勃勃,是她一贯的集权作风。
放到地方做了这么多年事,最容易惯出来的毛病就是集权。地方远离朝廷核心,只要不出格不谋逆,想怎么改怎么做都可以,但一旦回到中央,就面临处处受制的局面,要突破这局面,温和派是毫无作为的,必须强硬、铁腕,不惧流血。
仕途本身就是血淋淋的,没有干净的路可以走。
想通这一点,她确实没什么好怕。
许稷上身前倾推开一点窗,只一丝缝隙,风雪就拼命往房内涌。天气愈发恶劣了,也不知这雪何时会停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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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康坊南曲暗巷里,雪被夜风卷成团,呜呜直响,楼上漫长的琵琶曲叮叮咚咚终于到收尾,并不悦耳的女伎歌声也哀哀怨怨低了下去。
然而兵器碰撞声却不止。冷硬金属与深夜风雪相遇,右神策军护军中尉与一群听命行事的铁甲禁军对阵,孤身一人奋力厮杀,一招一式都使尽全身解数,温热的血珠飞溅,融了冰雪,霎时又冷。
“有人举告中尉勾结魏王妄图作乱,只命某等带中尉回去审问,并无杀害中尉之心,所以中尉莫要再杀了!同某等回去自有转圜余地,说不定还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