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悠悠闲闲听伎人弹唱完了漫长的出塞曲。
昨晚那收尾,他很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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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稷回公厨潦草吃了早饭,出来后瞥见冻得瑟瑟发抖的李郎中:“冷吗?”
李郎中在风雪里昨晚站到半夜,后来被冻晕了还是被庶仆扛进去的。他为表忠心,不要脸地说:“下官本想等到侍郎回来的,后来冻晕了才……”
“我说让你等你便等吗?”许稷看也不看他,“这种话倒是听得进去,那我让延迟交太府寺的事为何听不进去呢?”
她语声不高,但无疑是朝李郎中狠狠打了一拳。
李郎中忍冻吹风想要一表忠心,却反被她拐弯抹角骂了一顿,连许稷身后的两个书吏都看不出他已失势,不再对他唯唯诺诺,反而是昂首挺胸从他面前走过,跟着许稷往太府寺去了。
太府寺少卿早就料到许稷会来,竟是称病告假索性在家歇着,但这并不妨碍许稷查账。度支虽不能直接越过太府寺动左藏库,但对太府寺的出纳仍有审查权。许稷没有让御史出面,因她打算顺手将盐铁司与太府寺之间的出入账也一并看了。
主官都不在,太府寺一群小吏就任由许稷拿捏,账簿更是悉数奉上,毫不保留。
许稷带着度支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