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吗?想想几年前,你还是比部小直官,那时你都不惧她们,眼下竟然怕了吗?”
“不怕,可是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会怕?在那种家里怕说闲话,我能长这么大吗?”
王夫南见已经说服了她,于是胸有成竹地走到架子前拿过大氅,长臂伸过去给她披上系好。
许稷起了身,跟在后面往外去。
一众小吏叽叽喳喳好一阵议论,直到那俩身影走远,仍止不住话头。
许稷随同王夫南一起抵达王宅时,黄昏左近,灯笼悉数点亮,守岁宴也即将开始。许稷不禁道:“几年前你被调回来那天,府里也是这样亮。”
“似乎什么都未变,但确实又不同了。”王夫南转过头对她说。
有庶仆来来去去忙,但只要见了他二人就慌忙低下头避而不看。天色愈发黯,许稷问:“千缨已经回去了吗?”
“练老夫人非让他们到这边来吃完团圆饭再回去,所以千缨眼下已在堂屋等着了。”
“可你先前说——”
“兵不厌诈。”他温温和和回了她的话,伸手带了她一把:“往这边。”
王家人几乎都在堂屋已坐定,只剩一些在外任职的小辈不在家。王夫南带着许稷到堂屋时,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