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于是坐过去麻利地将户部尚书杀了个片甲不留,最后翻开簿子说:“户部除陌钱太高了吧?还有竹木税、漆税……”
“你想说甚么?”户部尚书惨败过后显然心情好差。
“东南税太重了。”许稷言简意赅,合上了簿子:“明年再这样征下去,一个个都要被逼成浙东。”
手握盐铁度支后她气势渐涨,地位基本与户部尚书持平,于是直言不讳毫无顾忌——东南是帝国财源没错,但照眼下这架势剥下去,百姓迟早要反抗。浙东的例子就是最好的证明,凭什么裴松举棋造反可以一呼百应,就是因为百姓过不下去了才决定拼命一搏。
“东南税收一年不如一年,不多添名目钱从哪来?”、“一年不如一年是因计帐报上来的户口数一直锐减,相公清楚东南这些年增了多少逃户吗?罔顾这一点一味暴敛,无疑杀鸡取卵,多收几十万缗毫无意义。”
争执引得其他人看过来,许稷揣了簿子起身说:“下官要去趟中书,先告辞了。”
逃离了臭气熏天的政事堂,许稷出门猛吸几口干净空气,这才心情舒畅了些。
方才两人的争执,耳鸣昏花的老家伙却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。许稷说的并没甚么不对,能征税的户口和土地减少,是税赋锐减的一个重要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