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推了一下,却未全推开:“请吧。”他说完率先走了进去,四下一瞧,果然已不见许稷踪迹。他松一口气,纪刺史与都水监少丞也走了进来,紧跟其后的还有两个伎术直官。
几个人分别坐下,叶子祯很是顺手地收拾起长案上的账簿书籍。坐在长案对面的纪刺史瞥了瞥道:“看来叶五郎一直在忙工事筹备,真是辛苦。”
“总得知道这笔钱大概要花在哪里。”叶子祯淡淡说完,正要将图纸也收起来,却被杨少丞倏地一按。
杨少丞一双细目瞬露锋芒:“这是都水监出的图纸吧!?”他说着捏住那图纸一角就往外拽,后面一个都水监伎术直探头一瞧:“对,这正是某画的!某那日亲自交给许侍郎的!”
“噢。”杨少丞十分关注许稷动向,发现此等蛛丝马迹可还了得?他抬头意味深长地盯住叶子祯:“许侍郎来过吧?”
叶子祯万没想到这都水监少丞如此多事,但他却是毫无负担地说道:“那还用说?杨少丞与许侍郎共事至今,还不知道他什么脾气吗?这工事定是要被盯死的,他前阵子一到扬州就来某这里晃了一圈,账簿都一本本看过了,真是操心得厉害。”
“许侍郎眼下不在贵府?”
“不在。”叶子祯回得坦荡,“他可鸡贼得很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