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文的确十分冒进,其中提到阉党弊祸时,所陈不过是前车之鉴,想要以此引起重视。
事实上百年前的谏官常出类似言论,用来劝诫君主勿重蹈覆辙,算不上什么大事。可到如今,谏官几乎已敢怒不敢言,许稷这般言辞就显出得格外的“异端”来。加上马承元断章取义,就更显出许稷的不臣之心。
只这一点,就足够剥下她身上这绯服,将她流放到边地去。
小皇帝很着急,但他仍拢着那暖抄手,源源不断的热量让他愈发心焦。他说:“都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了,还是不要计较了吧,何况……许侍郎也没有因这策文登第嘛!”
他可是知道许稷出身的!绝对不是直谏科出来的,在这科上一定是被黜落了,她是借着另一科出的头。
他原本还庆幸自己机灵,可马承元一开口,他顿时后悔得要趴地哭。
马承元道:“既然陛下提了这事,老臣也想问问为什么许侍郎写了这样的策文当时却没被追究?最后反而以文经邦国科登了第?”
许稷陡皱眉,马承元的目标不仅仅是她!他是要顺带追究——
“当时谁是这科的考策官?”马承元果然转向小内侍,“卷上有吗?”
小内侍忙又拿过卷子递去给他看,马承元细目一眯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