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就是明个儿春闱,我左手一样写字,也不会耽搁正事。”
朱庆一笑,“倒叫你来劝我。”
“我是为了自己着想,你要总这么一幅欠我八百吊的模样,我可要别扭死了。”凌腾知道他今日去了朱大老爷府上,问,“是不是大老爷说你了?”
“瞒 不过你。”朱庆叹,“阿腾,我真不知这世间到底是什么模样。大爷爷叫我安分,叫我安安稳稳的去考进士,将来有家族的扶助,便好做官。可是,若事情找到自己 头上仍只是哑忍,这般窝囊只为做官,又有什么趣味呢。大爷爷说我若一味固执必要给家族惹祸,还说若不是咱们一意孤行,也不会遭人记恨,暗算你我。”
凌 腾沉默片刻,道,“我也没做过官,不过我想着,官也是人来做。做官的道理与做人的道理应是相通的,做人,刚柔并济,该退时退一步,未为不可,但该进的时候 便不能退,有时退一步,便是退一辈子。这次的事,我是不悔的。我也不赞成拿咱们举子当出头鸟的事,咱们就是来科举的,朝廷的事,咱们不明白,便不该去说那 些狂言妄语。就如同那些被监察司抓进去的举子们,里头难保没有才高八斗者,这样被抓进监察司,有谁为他们出头呢?兔死狐悲,同是举人,若咱们只是一个人, 纵使心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