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捂住双耳,厉景呈眼里渐起一层朦胧,怀中的女儿哭得歇斯底里,男人双手紧拥,声音刺透荣浅的耳膜,她多想回头,多想再抱抱小米糍。但她余光撇过那座玻璃房,整个人不由心悸,荣浅一咬牙,咬破嘴唇的疼痛将她的心神瞬间拉回来,她继续沿着原先的路往前走。
“荣浅,我不会让小米糍知道有你这样的妈妈,走出了帝景,你就只当没生过她吧。”
荣浅的步子猛地顿住,厉景呈也停在她三步开外。
她骤然转身,“你混蛋!”
“她将来的人生,你必须要缺席,她开口喊得第一声不会是妈妈,更不会是你。”
最锥心的痛,莫过于此。
荣浅哭得两眼剧痛,男人定定看着她,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,厮磨至极。
小米糍渐渐止住哭声,只是不住盯着厉景呈看。
“她是我女儿。”
“但你没有想过要她。”
荣浅往后退了两步,“厉景呈,我恨你。”
说完,便转了身快步往外走。
保安探出头,厉景呈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,“给她开门。”
沉重的铁门在荣浅跟前缓缓打开,只有一步之遥,她就能离开这个地方。
天还未大亮,迷蒙的暗色黑沉沉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