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医院电话的这天,厉景呈待在帝景没有出去,医院方说要将报告亲自送过来,厉景呈想也不想地拒绝,“我过去取。”
他驱车来到医院,拿了报告却并没立即打开。
回去的路上,那个文件袋就放在副驾驶座上,厉景呈如坐针毡,心里既急迫又害怕,真相只是一张纸而已,可他却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欠缺。
回到家里,厉景呈拿着文件袋进去,盛书兰注意到了,但并没上前同他说话。
厉景呈快步走向二楼,进了房间后,他将文件袋丢向大床中央。
他一动不动站立在床尾处,眼里透着阴鸷,凡事他都没有逃避的习惯,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了,厉景呈想,荣浅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,他弯腰拿起袋子,从里面抽出报告。
眼睛一寸寸下移,最终落到那个鉴定结果上。
他瞳仁微闪,眼里的一点点光亮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晦暗。
有些事,并不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就能承受的。
厉景呈手指一松,纸张顺着裤沿刷得往下滑落,他觉得跟前的景象在晃,厉景呈转过身,一下坐在床沿。
他双手用力插入发丝,没有更多自虐的动作,只是眼神定定看着地面上的那张纸。
颂颂跟他没有丁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