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弯曲的手指轻叩两下桌面。
封骋轻啜口酒,“是。”
封展年脸色一变,“你这样为难唐意,还不是因为我和她姐姐的事?”
“爸,你想到哪里去了,”封骋可不会傻到去跟封展年撕开脸,“她冲到酒店,和她男朋友冒冒失失撞碎了放在门口的花瓶,您又不是不知道,那个宝贝值一百多万,我原本也想算了,可总不能因为这层关系,就让她连责任两字都不知道怎么写。要不是看在唐睿的面上,一百万,一分都不能少!”
“你胡说!”唐意激动地捏着两个拳头,“我们根本就没打碎什么花瓶。”
封骋搭起长腿,他穿了件深蓝色的线衫,手臂搭向椅背时,肩头的锁骨自然而然露出来,他神情慵懒,更不见丝毫被揭穿后的狼狈和恐慌,“爸,你要不信,就去询问酒店经理,我总不至于自己打碎个花瓶去诬赖她吧?”
唐意听到这,气得牙痒痒,他怎么会不至于?太至于了,他哪里把钱当钱过?
她还要争辩,封展年的话却插了进来。
“唐睿,去我卧室,将我床头柜内的烟盒拿来。”
唐睿应了声,起身上楼。
下来后,她将取来的东西交给封展年,他接过手,打开盖子,从里面拿出支票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