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,喝了差不多一两,陆寻风一直把着酒盏玩,老者却已经过来劝说:“姑娘,这酒后劲大,鲜少有人喝这么多的,还是少喝点吧。”
阮棠绫依旧清醒,大约是举杯消愁愁更愁,反正没有感觉到醉意,便拒绝了老者的好意:“无妨,再来点。”
陆寻风笑而不语,点头示意老者添酒。
琥珀色的酒酿在面前飞湍瀑流,落入酒盏中没有溅起点滴,阮棠绫好奇为何这般入口不辛辣的酒会说后劲极大,又喝了几口,依旧没有感觉。
“你骗人吧?”阮棠绫问陆寻风,“怎么我喝着只觉得醇馥幽郁,独独没有感觉到浓烈?还是,这酒真的兑了三两白开?”
陆寻风摇头,收起扇子敲了敲酒盏边缘,意味深长:“好的酒,柔润细腻,雅酌浅谈,汇聚风雅,一点一点渗入,觉察不到,等知觉时已晚,你觉得呢?”
滴滴渗入,觉察则晚,好似一份感情,朝夕相处时只觉得在心里,却又觉得那只是习惯,一旦发觉方才有长叹息。就像她和季微明,没有今晚的意外,便一直藏于心底,也不知何时方才察觉。
思及此处叹了一声,仰头又是一口,答:“然!”
而后撑着方桌欲站起,突然脑海似万江川流不息,晃了晃头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