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难除这个根儿,今年立秋的时候犯了一回,好容易过去,前儿晚上在夫人哪儿熬了一宿,想是回来的路上着了寒,昨儿半夜就咳了起来。”
话刚说到这儿就听屋里老太君道:“让你去接个人,怎倒在外头说上话了,这都快腊八了,天寒地冻的,回头冻病了可怎么好,快着进来吧。”
张婆子忙应一声,丫头打起帘子,怀清跟张婆子走了进去,过堂屋直入东次间,一进屋便扑脸的热,怀清略瞄了一眼,只见当屋放着一个铜制镂刻着松鹤延年的大熏炉,里头银丝炭烧的真旺,顶上氤氲而出缕缕芬芳,仔细嗅像是苏合香。
老太君斜斜倚在暖炕上,手臂下是一个福寿字的大迎枕,当真好一位富贵的老封君,只不过气色有些不好,想是咳嗽的缘故。
怀清蹲身一福:“民女给老太君请安。”
老太君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遭,见怀清衣裳打扮虽简单,举手投足那股子灵动气儿却藏都藏不住,肤色细白,明眸皓齿,前儿夜里未顾得仔细端详,这白日里一观瞧,便形容尚稚,竟也难掩芳华,假以时日必是个绝色佳人。
话说回来,便不是佳人,这一身医术也着实罕见,虽心里猜着前儿那方子是出自她手,到底有些疑心,想一个十四不到的丫头,何来这样大的本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