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清心说,听着声儿倒像西北那边的,而且,说话粗声大气像个蛮汉,估摸是外地来的,吃醉了酒,没摸清百花洲的底就撞上门来了。
老鸨子心说,真有不长眼的,也不扫听扫听百花洲是谁的买卖,就敢跑这儿来耍横,听这一嘴的碴子味儿,就知道是个蛮子。
老 鸨子脸色一沉道:“这位爷,我们百花洲开门做生意,讲究的是个公道,客人登门总的有个先来后到不是,前头贵客都在牡丹亭坐半个时辰了,您一来就让腾出来, 不腾就要砸我这百花洲,这位爷别说我翠娘没提醒您,您抬抬头瞧瞧,这儿顶的可是京城的天儿,天子脚下的地儿,您要是讲理,没说的,我百花洲当您贵客一样接 待,可您要是无礼耍横,我翠娘也不怕,便打到皇上哪儿,也得说个理字。”
翠娘一番话把那蛮子说的泄了劲儿,后头几个随从想来横习惯了,哪里肯吃亏,这个道:“二爷要不咱们回去得了,回去就说咱来了百花洲,就在牡丹厅里还泡了几个妞儿,奴才几个不说,谁知道二爷没进百花厅呢。”
“就是说,要不算了吧,二爷咱去别处寻乐子……”后头跟着的随从七嘴八舌的敲边鼓,接着那个跋扈的声儿道:“回去?没门,今儿爷倒要看看,里头到底是他娘的谁,占着茅坑不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