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得银6两6钱4分,应得白银1328万两白银。且有一半都在江南。
那人道:“江南的盐税也差不过六七百万两,如此说来,江南盐政倒都是些清官,何弊之有?”
张怀济摇摇头:“江南虽每年上缴六七百万两税银,却吃的是下一年的税,如今江南的盐引都是预提来年的,也就是常说的寅吃卯粮,今年江南交的盐税,是明年的,明年交的是后年的,这中间差了一年的税银,也就是说盐政亏空了银子至少六七百万两。”
六七百万两,那人脸色阴了阴:“这么多的银子哪儿去了,莫非长翅膀飞了不成。”
张 怀济叹道:“我大燕都知道江南的官是肥缺,尤以盐道为最,可这个肥缺怎么来的,朝廷照品级发俸禄,如何有肥不肥缺的差别,说肥不过是可以中饱私囊,税银年 年有,这些江南的盐商为了拿到多的盐引,自然会贿赂盐官,致使盐引泛滥,越发越多,肥了那些贪官,亏空的却是国库,当官的三年一任,拿着银子走了,哪还会 管国库亏不亏空,长此下去,岂不断了朝廷的脊梁,故此,江南之弊在盐,盐政之弊在贪,若除盐痹,先要治贪。”
那人沉默良久道:“那些官得了好处银子,跟盐商勾结沆瀣一气,若无实在证据,恐难治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