嗤一声:“一个寒门子弟,若不是攀上叶府,想来一辈子也就是个不入流的驿丞,是不是青年才俊不知道,这攀高枝的手段倒是登峰造极了,你瞧刚 那丫头见了本姑娘,虽行礼,却眉眼儿淡淡,显是没把本姑娘放在眼里呢,以为会瞧病就了不得了,说下大天来,不就是个知府的妹子吗。”
奶 娘自然知道二姑娘的脾性,平常眼高于顶,轻易瞧不上谁,便跟别府的姑娘偶尔碰面,也都顾忌她是国公府的小姐,多避让着她,如今见张怀清并无丝毫讨好之意, 自然心有不满,便劝道:“姑娘跟她一个瞧病的郎中计较什么,等皇上的赐婚旨一下,姑娘便是六王妃了,便咱们府的大姑娘也给姑娘远远比下去了呢,那余家再显 赫,不就是个做买卖的吗,哪比得上王府啊。”
这话说到了赫连清心里头去,这才把刚那点儿小不爽丢开,迈脚进里头给嫡母请安去了。
叶夫人夜里跟叶之春说起此事,叶之春道:“因淑妃之事,皇上对六皇子心怀愧疚,自然想给他配一门好亲事,怀清的出身,她哥哥的官位,都入不了皇上的眼,倒是护国公府,皇上颇为看重,且,因护国公在军中的影响力,把郝连家的姑娘嫁给哪位皇子都不妥。”
叶夫人道:“既如此,又怎会赐婚六皇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