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越发暗沉:“苏元容在哪儿?”
赫连清振奋精神:“回父皇,苏元容就是张怀清。”
皇上沉默半晌儿方道:“可有证据?”
赫连清:“苏元容满月进宫之时,儿臣府里的秦嬷嬷曾给她沐浴,苏元容左胸有一朱砂记。”
秦嬷嬷?皇上厉目扫向海寿,海寿吓得一哆嗦,扑通跪在地上: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啊……”
海寿这会儿恨不能把赫连清嚼了,这简直就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蠢妇,她自己上赶着找死就算了,还得拽拉上自己,这事儿都过去十好几年了,谁想今儿能翻出来。
当初淑妃既丧,钟粹宫里的宫女嬷嬷们死的死,散的散,没剩下几个,韩章送了一尊羊脂玉雕的菩萨,求自己周旋着把秦嬷嬷弄出去。
说起来,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,这主子在的时候,这些嬷嬷们有些体面,主子没了,体面也就没了,倒霉的跟着殉葬,运气好有门路的调到别处去接着当差,所以,海寿不过顺水推舟的垫了句话,秦嬷嬷就进了六皇子府,这一晃都十好几年了,哪成想今儿让赫连清翻了出来。
赫连清愣愣看向海寿,不明白海寿忽然跪下请什么罪,皇上阴沉沉的看了他半晌儿没说话,接着问赫连清:“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