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上,此刻这么贸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她虽觉得自己唐突,倒也不认为他会生气。
果不其然,轮椅上的男人似乎又微微地笑了,他的声音很是悦耳,徐徐在空气里散扬开,“这腿疾倒也有五年了,是…前些年与人纠葛发生的意外。”他转了转脸,侧弧迎着院外的光线仿佛镶了一条水白色的柔和光边,“有没有的治,谁又说得清。治得好是病,治不好,却是我命中该有的劫数。”
说这话也不算全是在骗她。
念颐哪里会想太多,她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,只看到他衣衫单薄独坐轮椅,心里顿时很闷,也想起了自己的遭遇。
至于命不命的,不是有句话么,我命由我不由天,这人世间的事情并不是老天爷一手包办的,老天爷那么忙,总不能事无巨细样样经手吧,兴许他打个哈气的工夫,他们这些人就都可超生了。
叹了口气,念颐鼓励他道:“也不过就是五年罢了,哪怕过去十年,二十年,又能如何?要我说,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弃。就好比我爹爹和哥哥——”她及时住了口,差点就把自家事情抖露给外人来举例子了。
念颐想说就好比自己,她就没放弃过,她始终相信爹爹和哥哥的冷漠是暂时的,他们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而已,只要她足够乖巧讨人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