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样的想法,转出抄手游廊的拐角时,迎面就出现一个男人。
轮椅的木轮底部是潮湿的,在地上碾出两道长长的水痕,来人亦是面露惊讶,然这讶然只一瞬,很快便被他匿进眸子里。
当头遇上了不说句话委实不好,念颐因为不晓得此人身份,就小心翼翼地笑了笑,又见他轮椅后并无人在推,一时之间也不知脑筋哪里出了问题,居然脱口而出一句,“这么巧,您一个人啊?”
言下之意我也是一个人,恍似有些想和他搭伙的嫌疑,口吻太过亲近了些。
念颐真想咬自己的舌头,不过这轮椅上相貌清矍的公子表情波动却不大。
他垂下眸子,乌黑的眼睫在眼睑覆上一层朦胧的阴影,看上去形单影只的。她不由兴起“怜香惜玉”的心思,脚下生了根似的不知道挪了。
就在发怔的间隙里,轮椅徐徐地掠过了她,念颐望过去,见是这位公子自己用手推着木轮吃力向前。
她低低“嗳”了声,欲言又止,蓦然间又是提起一鼓作气之势大步过去。
“等…等等……”念颐一把按住两边扶手,迫使他停下来。
她微俯下。身看着他,竟然显得很是强势,咬咬唇,半是扭捏地道:“公子要往何处去?横竖这里我熟悉,我推你去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