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轮椅上的人都必须是须清和。
他于念颐而言是不同的,她平淡无波的十三年光阴,是他自说自话闯进来。倘若他对她一直有二心,好比他正与别人在一处,这跟背叛有何不同?
反正,她也知道自己从小就不讨人喜欢,家中爹爹哥哥不疼她,如今承淮王也是这样,或许…都不是没有道理。
她一瞬间想了许多,到这时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信任薄的一张纸也不如。先前便有所保留,一直恐惧自己是被抛弃的一方,目下须清和与他青梅竹马的表妹一同出现,仿佛心里的风筝断了线,轻易就撕裂她对他们未来微茫的遐想。
“你急什么,当真是脚难受,还是——”太子稍稍收住话头,倾身细看她眉尖若蹙的神态,“要掉眼泪了么?我却不是和弟,最是会哄女孩高兴,并没有帕子与你擦眼泪的。”
他把须清和形容得花花公子一般,与眼前这番场景不能更呼应,念颐茫然地反复摇头,勉强镇定下了心神,这才道:“殿下又说这样的话,不过是鞋子里进了水,我忍一忍就过去了,做什么要哭呢?哪里就娇气的那般模样。”
“没有最好。”
边说着话,边望见方元推着须清和往他们这里而来,又是那阵熟悉的辘辘声,从第一次遇见他时就刻进心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