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。教一番弄进皇宫,再在皇后眼皮子底下把人送到东宫,这些容易么。
他做这许多,却叫须清和揪住了小辫子,他便是立时揭穿麒山王都是能够的,可是他不愿意走这条路。麒山王眼中的他是个残废,只要有腿疾做掩护,上至皇后下至朝中太子派系的官员,无人会将他视作大患。
究竟怎么操控这一盘局面,太子的生死,在念颐发现前一切都是由他说了算的。也是以,他那时候心大,满以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容得下自己暂时把念颐相让,纵容自己的野心烈烈燎原。
可如今这把火却烧得太猛,他千算万算,似乎唯独漏算了念颐的态度。
须清和仰起下巴,狭长的眸子微睐,眼中的光晕俱聚拢在一处,给人以强势的压迫意味,“你对太子的关心……是否过多了?”
念颐回得不假思索,“他是夫君,他不能有事。”
话毕才觉到言语的不当。
其实也没有说的不对,只是这话不该在此时的须清和面前说,他看起来近来过得不大好,整个人都阴阴郁郁的,像一株生长在潮湿山洞里经年不见天日的植物。
根茎已然腐烂了么?
小楼内倏地一片静谧,槛窗缝隙里射出歪长的光线,细微的粉尘在空气中追逐翻滚,间或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