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茶盅,微弯腰放回旁边桌上,这副奴颜婢膝之态同往常判若两人,又轻声道:“如今各处人心不稳,两位王爷……”
她顿住,本该只说一位王爷的,只是承淮王的腿疾在她这里是个疑问,她一直等着承淮王按捺不住她再先发制人,没想他年纪小,倒十分沉得住气,反倒叫她不确定起来。这般有城府,若是来日是他坐上了皇位,她岂有现下拆台的道理?
皇后真正忧心的是什么贤妃心里其实门儿清,她早已打探到,皇上昨儿个午后精神头好些了,着人伺候笔墨,不知写下了什么,叫心腹给收起来了——说不得就是传位诏书!
皇帝对太子不是很满意,虽说太子是嫡出,可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废太子另立贤能皇子为储君的先例,皇后今儿召齐众人,为的不是稳定军心,恐怕更多的还是观察刺探。
麒山王有太后撑腰,承淮王有腿疾,两位皇子里,皇后疑心的必然是风头正劲的麒山王。
贤妃勾唇道:“两位王爷却还不曾到,不知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?”
皇后眉头蹙了蹙,不是很欢喜,门外突的传来侍官的尖细唱喝声,“麒山王到,承淮王到——”
“这才真是凑齐了。”贤妃神情不变,踅身飞快望向太子身旁的顾氏,她知道这顾念颐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