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被关在何处,他们应当还活着的,兴许是被须清和软禁起来了。
抹完药,他对着她面颊吹了吹,轻声慢语,语调懒懒的,却是在嘱咐,“念颐在这里住着,心要安。记得万事有我,不用多想。”
她眼瞳转了转,下巴微扬仰着面假装乖巧听话,说道:“我知道,我不会再胡思乱想,今后什么都听兰卿的。”
随后几日她果真老老实实住在云钦殿,哪儿也不曾去。
直到这天,念颐深感自己身上的力量都回来了,就打算到外面走走,保不齐还能扫听见些消息。
云钦殿里的人都是半个哑巴聋子,便是念颐她自己的人,海兰喜珠几个,最长袖善舞的喜珠也打探不到沈氏和须清止的消息。她还就不信了,大活人能活活人间蒸发了么,她只是想知道他们的结果罢了,应当不难的。
穿戴完毕,因着须清和对她没有外在形式上任何的管束,念颐毫无障碍地出了云钦殿。
秋意更深了,上午的日头淡淡的,她站在火红的枫树下仰头张望天空,好像望见了某人的脸。
登基后须清和变了许多,过去他偶尔还会假装笑一笑,瞧着和熙温暖,如今却在冷淡的皇权之路上越走越远,似乎什么事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,她成心在他批阅奏折的时候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