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还是觉得心里火冒,总觉得这姓陆的就是故意捉弄自己。
能做出把自己送进警察局这样丧心病狂的事的人,转头没几天要让自己搬过去一起住?!川剧变脸都不至于这么快吧!程安沐都快要怀疑这是不是有钱人独有的恶趣味了,简直变态!
手机铃声再次响起,程安沐嘭地把杯子扣在厨房台子上,接通了电话——
“神经病啊!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,我是不会去的,有两个臭钱你去请菲佣啊!找姑奶奶干嘛!想让我去?两个字——做梦!”
程安沐一口气说完,情绪有点激动,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委屈,或者说是惶恐。
从被莫名其妙关在拘留室两天开始,到被卖猪肉的猥琐老板炒鱿鱼,奖学金泡汤,论文瓶颈,贷款学费生活费……一大堆的委屈好像被她吼出来了一样,汹涌而出,完全控制不住。
手一松,手机掉到了瓷砖上,程安沐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,顺着厨房的柜子滑坐到地上,头埋在膝盖上,披散着头发,宽大的睡衣把她整个人衬得更单薄。
程安沐很少去想自己从小没有爸爸,又被妈妈抛弃的事实,可有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假设,如果她也有一个家,或许普普通通,甚至很贫困都无所谓,那心就会有归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