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色字头上一把刀,而今天陆夜白给他的这一把是太监的阉刀。
    一夜春光,处处春色。
    天还灰蒙蒙的,太阳只是从地平线渗出了一点光,程安沐刚准备翻个身继续睡,就被尖利的电话铃声吵醒了。
    “程安沐!你在哪儿!赶紧给姑奶奶滚过来!”
    听是关珊的声音,程安沐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,直接坐了起来,“怎么了珊珊,你现在在哪?”
    陆夜白也醒了,唇角勾了勾,把被子扯了给程安沐披上,自己起床换衣服准备去晨跑。
    “我不知道!还有昨天那个男人到底是谁!”
    “是,是宫律,陆夜白的朋友。”
    程安沐昨天回来打关珊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,见她也一直没有联系自己,还以为已经没什么事了,结果这大清早的一个电话,气急败坏的,不会是被宫律欺负了吧。
    “珊珊,你没事吧?昨天宫律没欺负你吧?”
    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,估计关珊是在穿衣服,程安沐等了两分钟,电话那边才重新传来关珊的声音——
    “这个小兔崽子居然睡了姑奶奶,你赶紧把我的行李送去公寓,我回去洗个澡,换个衣服,立马去把这个小子剁了!”
    程安沐还没反应过来,关珊已经挂了电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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