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蘅没想到孤鹤会有这样的要求,有些为难地道:“学生身边没有带箜篌。”
孤鹤朝服侍他的琴童看了一眼,那琴童就转到隔壁,捧了一具小箜篌过来。
这把小箜篌制得十分古朴典雅,没有任何装饰,若非脊上刻着三个小小的字,“顾清源”,真让人难以想象,这具小箜篌竟然是前朝箜篌制作大师“顾清源”亲手所制。卫蘅顿时有些激动起来,这就像爱剑的人看到莫邪、干将,爱琴的人看到焦尾、绿绮一般,而卫蘅独爱箜篌。
当下卫蘅也不客气,一辈子能用“顾清源”制的箜篌弹一曲,真是什么都值了。
这一曲卫蘅可以算是弹得极为用心,比当初女学的入学考还用心。
结果一曲终了,孤鹤居然对着那小琴童说:“把这具箜篌拿去烧掉。”
当时卫蘅就呆了。
而那琴童也真是听话,果然拿了箜篌就往外去,在卫蘅还没从打击中反应过来时,那箜篌就已经扔到了烧水的炉子里。
卫蘅尖叫一声,再顾不得什么身份、什么贞静,一下子扑到那炉子里,将“顾清源”的小箜篌抢了回来,就这样木质的小箜篌也被火烧黑了一小块。
卫蘅的手碰着火了,十分疼,但这完全比不上她的脸疼。若说孤鹤让她今后不许碰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