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左眼被树枝戳着了,他这会儿失血过多还昏迷着,也看不出伤得有多深。等他醒了,再看看吧。”
罗氏松了一口大气,“活着就好,活着就好。”母亲对孩子并没有过多的要求,只求平安。
另一头,大夫也去瞧过冬雪了,冬雪要幸运一些,只是腿折了,身上被划了很多伤口,但是不影响性命。这会儿已经醒了过来。
这一夜,从木老太太到卫蘅,都没人睡觉,全都守在何致的屋里,他不醒,大家这心就放不下。
到天亮时,何致总算睁开了眼睛,但是左眼明显有些不对劲,他自己也忍不住半眯着左眼。
罗氏赶紧道:“致哥儿,致哥儿。”
何致用右眼看了看周围的人,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,“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何致就是这样的人,明明他才是受难的,反过去却还要安慰大家,罗氏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,不过最开心的大概要数何氏了。
见何致的性命无忧,罗氏又赶紧拉着昨日也留下来了的大夫道:“曾大夫,你快给致哥儿看看眼睛。”
曾大夫给何致检查眼睛还有身上的伤势时,除了罗氏和何斌,大家都避了出去。
好一阵子之后,里头突然传来罗氏的哭声,卫蘅放下的心立即就又提了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