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打架就是其中一个途径,他喜欢这样,人越多越好,架越难打越好,如果精疲力竭了他就不会再有力气去回想之前看到的一幕。
那小混混被他摔在地上,他叫来的两个帮手也是鼻青脸肿,他自己却也没有讨到好处,手上关节都磕青了,下巴上也是青青紫紫的。那个被骚扰的女生早已在混战之前就偷偷溜走了,他用余光瞄到,却根本不在意。她当然不敢留在现场。
他脱下又是尘土又有撕扯过的痕迹的外衣,把它揉成一团,正要找一个垃圾桶扔掉。忽然听见那个小混混吐出一口血沫子,扬头道:“你妈得跟过多少男人,才会养出你这么个杂种——”
后面的话他完全听不清晰,他全身都开始颤抖,脑中最后一根理智之弦崩裂了。
——
柳葭安慰地摸摸他的头发:“你要是难过的话,可以把心事都说出来。”
“我说不出口。”容谢苦笑着。是的,他根本说不出口,他不会忘记自己坐在审讯室里,那盏灯对着自己,刺得他有点睁不开眼。父亲的老朋友简东平律师下午刚飞到海南度假,听到他的消息立刻转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来。
可是他无法把一切说出口。
总觉得如果说出来了,那些原本仅仅是他一个人背负着、保守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