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他要么是一副鄙夷的眼神,要么就是像躲避瘟疫似的避开他。
在张大栓眼中,秦勉就是一个孩子,比他的儿子大不了几岁。见他确实没事,他随口问了一句,“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?”说着,他放下担子,拿起斧头砍树,一斧头下去,一棵胳膊粗的半枯的树上就出现一道深刻的痕迹。很快就要秋收了,农家人都会趁着这段时间多做点杂活。
秦勉想了想,如实说了,“我在想,既然我娘看我和雷铁不顺眼,为什么不把我们分出去过?据我所知,刘家不就分家了吗?”
“砰”,小树被砍倒,张大栓又举着斧子继续砍。把树砍成一截一截的小块更容易晒干。碰碰的声音惊走树上的飞鸟,蹭得树叶哗啦地响。
“你们家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。”张大栓一边砍柴,一边好笑地道,“你和铁子刚成亲她就把你们分出去的话,她就不怕村里人戳他们的脊梁骨?况且,铁子是雷家的老大,就算分家,按理来说也该你和铁子养两个老的。”
啊?秦勉傻眼了。
身后传出树枝晃动的声音,两人回过头。
雷铁左肩挂着他的那张大弓,右肩扛着一只野鹿健步走近。那只野鹿至少有五六十斤,一动不动地耷拉在他的身上。
“铁子,运气不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