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走在看不见任何风景的路上。
他觉得身体有点痛,手臂火辣辣的,他转头看了看,原来胳膊上有好几道渗着血珠的印子,是他母亲陈艳用黄荆条抽的。
背也痛,大概是他父亲苏建发打的吧,他不太记得了。
他佝偻着背,抱着自己的身体孤单地蹲在那浓烈的黑暗中,胸中的窒闷与痛苦一阵又一阵地翻滚。
去他妈的吧!去你妈的!
他在心里大叫,却伤心地哭了起来。
苏泽是被人摇醒的,他蜷在别人的怀里,他睁开湿漉漉的双眼,对上瞿靖的眼睛。
瞿靖正一脸担忧地望着他。
他心里还满怀着痛苦、不甘、恨意,这不是他自己的情绪,是这个世界的“苏泽”的,但他就是“苏泽”,那种痛苦的心绪让他久久无法自拔。
一盏暖暖的台灯照着瞿靖离得越来近的脸,玫瑰的氤氲缭绕在苏泽的呼吸里,他懵懵地张着眼睛,直到瞿靖微凉的嘴唇贴在他湿漉漉的眼角。
“你哭了。”瞿靖沙哑的嗓音软得不可思议。他温柔至极地抱住他,就像他是一碰即碎的珍宝。
这还是第一次“苏泽”被人如此温柔地对待,他没回答瞿靖的话,他伸出手回抱住灯光下的年轻男人,深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