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了脸油光光炭黑。
“哇嘎嘎嘎!”高容张狂大笑,“梁霄啊梁霄,我看你还有脸见人?”
梁霄怒了,翻身起来与他扭打。
当年两个人都还风华正茂时候,就谨记了老辈革命经验:枪杆子里出政权,怀揣着这奥义,他们在军大院打遍天下无敌手,从此猩猩相惜,那年,梁霄四岁。
咳、咳,这么说,只是为了说明两个人都是专业动粗人士,从幼儿园拳打脚踢上了大学,然后突然有天意识到他们已经是知识分子了,不能再言不合拳脚相向,于是纷纷带上眼镜,开始学习斯文。
当然,就现在看来,也是斯文得有限。
徐睿去了趟学生区,回来就发现自家媳妇被个满脸烟灰男人骑在身底肆意轻薄,当场就怒了,冲上来,把拉起那个男人,拳头就招呼过去了。
高容猝不及防被拳头砸在了眼睛上,疼得眼泪差点出来,诧异,“徐睿你干嘛?”
梁霄趁机爬了起来,看徐睿架势便知道他误会了,忍着笑拉开他,“别急,我跟高容闹着玩呢。”
徐睿这才认出来那个衣衫褴褛男人是高容,眨眨眼睛,“他……他怎么跟从火葬场爬出来似?”
“你才从火葬场爬出来!”高容叫,扑上去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