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闻香微微一震,面前的少年灰眸沉敛,眸光如水,一如既往的洞察世事般透彻,仿佛看透了她的内心,却又带着让人无法逃避的逼视,三分威严,七分凛冽,迫使她乱中松口:“退一步讲,卫茗乃是杜美人向六尚局要去的,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杜美人亲点。奴婢即便是宫女总管,也没有那个面子和权利,能从杜美人手里夺人,给安排到别处。殿下……奴婢实在无能为力。”
“那要怎样,才能让她全身而退?”景虽沉吟。
“殿下,后宫之中,从来就没有全身而退。”闻香毫不留情地强调,“这一点,您应该比奴婢更加清楚。”
“……”景虽抿唇不语。
闻香见他犹豫,破口婆心:“殿下,五年前,无论您是因为听了奴婢的故事,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,选择那样待她。五年后的今天便不该后悔,人心难挽,您就由她去,忘了她吧。”
五年前那个笑靥如花的温暖少女,那个抱着他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,哀求他留下自己的少女仍时时刻刻浮现在脑中,叫他怎么忘记?
生辰宴上,景虽淡淡抬眸,父皇安帝高坐于上,嫔妃分坐两行,杜媛位分不算高,坐在了很后面,她身边的卫茗垂着头,与他遥遥相隔。
似乎只有在这样的场合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