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床帐被人一把撩开,外头的光稀稀疏疏洒进来。
景虽瞥到她仍旧安安分分地坐着,手头并未持物,当下舒了口气,缓缓道:“她们走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保持镇定,装作什么都没看到。
“需要我抱你出来么?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卫茗“咻”地蹦起来,一脸嘻嘻哈哈地跑到亮堂处,一双眼死死盯着地板不敢看他。
额头却忽的一温,盖上一掌,景虽温和的询问从跟前传来:“脸好红,是在里头闷着了还是又发烧了?”
卫茗身子一颤躲开他的“爱抚”,缩着脖子笑:“殿下,奴婢在这里是不是太麻烦您了?”
“你在或是不在,总之都是麻烦。”景虽悠悠道,“不过你能醒悟到麻烦这一点,也不枉我……”
“奴婢占了您的床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卫茗连忙解释,为自己之后的话铺垫,“所以……如果殿下之后还愿意收留奴婢,奴婢感激涕零,自愿睡地板。”
景虽瞥着她眼眸下泛红的脸,别过头看了眼床与墙间夹缝,联想起方才探体温那一瞬她的闪避,眼底闪过一丝清明,定定看向她,质问:“你在怕我什么?”
“殿下尊贵无比,奴婢又敬又怕。”卫茗连着往后退了三步,躬身恭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