测道,“念信的时候,姨自言自语说,这并不是困扰。她的表情……是很幸福的。”
    安帝眼波一柔,像是感动,又像是宽慰,“她最后可有说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不知姨是否听完了所有的信才走的……姨最后说,她愿意。”卫茗埋着头顿了顿,抬眸定定地看着安帝,重复道:“大叔,姨说,她愿意。”当年她虽年幼,却仍旧记得面前的男子曾执着地询问茶薇姨愿不愿意。
    ——“如果,我不曾娶她,你可愿意跟我走?”犹记得十五年前,他跋山涉水去到杜鹃镇,被她拒之门外时,他这样问她,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。
    她当时没有正面回答他,只说事已至此,假设没有意义。
    这个答案,他等了十五年,终于等到了么……
    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等来了……
    一念及此,像是了结了多年来的心愿。一切尘埃落定,却是悲从中来,一股热流冲上头顶,他悲恸地捂紧了口鼻,顿时感觉有热液用鼻中、喉咙涌出。
    “大叔!”卫茗先察觉到不到,尖叫了声。
    他浑浑噩噩地放开手。
    掌心,一片鲜红。
    ***
    安帝忽然病倒,病发时与他单独相处的卫茗,虽未被责罚,却扎扎实实地落了个“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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